萧谨行感觉到手心中丝巾的柔软，轻轻的，轻轻的，再次拽紧了。</p>
仿若，那上面还有，叶栖迟的温度。</p>
“我为了报仇，忍辱负重，步步为营，所作所为，从未后悔。”萧谨行低哑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的虚弱，已听不出来他任何情绪了，“但现在我后悔，放弃了叶栖迟。”</p>
宋砚青点头。</p>
默默地点头。</p>
他知道王爷现在心里所有的难受。</p>
“我以为，她身体特殊，我以为，萧谨慎对她会有一丝隐忍，我以为我丢不下我好不容易打来的江山，我以为我说不出让白墨婉牺牲的话……”萧谨行眼前，模糊不清。</p>
不知是泪。</p>
还是疲倦让他，眼前昏暗不明。</p>
“其实，只要是叶栖迟，我都可以做到。”萧谨行说，“只是我，犹豫了。”</p>
“王妃没有怪你。”宋砚青说道。</p>
尽管不知道当时在城墙上到底发生了什么。</p>
他隐约猜到了，王妃一定是为王爷而牺牲。</p>
“对，她不怪我。”萧谨行说，“因为，对我没有期待，我从未给过她信任。”</p>
宋砚青不知怎么安慰。</p>
他甚至觉得，好像也没得安慰。</p>
王爷对王妃……本就如此。</p>
“那就做一件让她信任的事情吧。”宋砚青无奈说道。</p>
萧谨行眼眸，那无神的眼眸，似乎突然有了一丝焦距。</p>
“做个好皇帝。”宋砚青直言。</p>
也不枉，王妃的牺牲。</p>
萧谨行没有回答。</p>
宋砚</p>
青也保持安静。</p>
无尽的沉默。</p>
好久。</p>
萧谨行突然动了动身体。</p>
已僵硬的身体，此刻还是让自己站了起来。</p>
宋砚青在他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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