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瞳睁开眼睛那一刻，天快亮了。</p>
“醒了吗？”林千俞在旁边，温柔的问她。</p>
谢若瞳点头。</p>
她伸了伸懒腰，“什么时辰了？”</p>
“寅时。”林千俞回答。</p>
“我睡这么久了吗？”</p>
“睡得挺好。”林千俞微笑。</p>
谢若瞳动了动身体，从椅子上起来。</p>
她看了一眼谢芮霖，看着她身下的血，流得满地都是。</p>
惨白到毫无血色脸颊，以及一动不动的模样，让她有哪一瞬间觉得，谢芮霖已经死了。</p>
她过去，把手指放在了她的鼻息间。</p>
居然，还有微弱的呼吸。</p>
她转眸看着宋砚青，走到他面前，“谢芮霖还没死。”</p>
宋砚青动了动眼皮，抬眼看着她。</p>
“还是不打算说吗？”谢若瞳问。</p>
宋砚青点头。</p>
“我真的没有耐心了。”谢若瞳直言。</p>
那种，是真的带着极大的不耐烦。</p>
“嗯。”</p>
谢若瞳也不再强求，她转身走向谢芮霖，“还能说话吗？”</p>
谢芮霖一动不动。</p>
“有遗言吗？”谢若瞳继续问。</p>
不冷不淡的口吻，真的冷血得吓人。</p>
谢芮霖依旧没有反应。</p>
谢若瞳就这么安静的等了一会儿。</p>
“刀给我。”谢若瞳伸手。</p>
林千俞重新递给她一把匕首。</p>
谢若瞳拿过，正欲插入谢芮霖心脏那一刻。</p>
“砚青哥哥。”谢芮霖突然开口了。</p>
声音很小。</p>
谢若瞳能够听到。</p>
但是宋砚青听起来应该很费劲。</p>
“对不起。”谢芮霖说，“我只是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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