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法斯很想冲到皈寂面前，和皈寂当面对峙。
但眼下整个虚空维度都乱成了一锅粥，他根本不敢乱跑。
万一在半路上被最初协议，或者其他气势汹汹的虚空领主堵住路，那他指不定就要寄了。
他的实力是很强，但还没有强到可以横行无忌的地步。
不过现在不解释清楚，之后再想解释恐怕将毫无意义。
造孽啊！
一通算计，最初协议领袖没能杀死，白芙没能杀死，仅有的三个和他关系好的虚空领主死了两个，最后他还被打成“虚空奸”。
凄惨至此，他该找谁说理去？
不知道。
卢法斯只知道他在虚空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从数十年前第一次接触到虚空领主核心开始，他的内心便生出了如烈焰般灼热的野心，以及一股“我即为天命之人”的强烈自信。
他始终相信自己一定能成大事，成就比三大宇宙级文明的开创者更大的事，譬如成为这个宇宙最耀眼的那颗星，令无数人跪伏。
哪怕在成大事的过程中屡遭挫折，他的自信依旧不减。
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哪个成大事的人不会经历风霜呢？
但是——
“我所经历的风霜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先招惹了三大宇宙级文明，接着和使徒圣城闹翻，然后老家莫名被超新星战团抄了，现在又一口气和白芙、最初协议、虚空全部闹翻。
卢法斯麻了。
举世皆敌，这他妈说的就是他啊！
他自己都想说自己牛逼。
可是，原本不该是这样的。
卢法斯仔细回忆，发现除了招惹三大宇宙级文明是他主动做出的选择外，其他几次全都是因为意外。
出现一次意外还好说，出现这么多次意外，真的很难不让人感到绝望。
“求而不得，屡战屡败，止步于虚空领主，难道这才是我的命？”
卢法斯很想大喊一声他不信命。
可是，办不到啊。
就算喊出来了也说服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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