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受惊的骑士和公主一起坐在了小山般的巨龙头顶，随着暂时过足了戏瘾的大恶龙一起轰轰轰地向前。</p>
约妮塔往前伸着两条腿，两只手往后撑着，时不时地把被狂风吹进嘴里的头发扒出来一下，脸上带着隐隐的笑意，悠闲得像是出来郊游的。</p>
“不要怕。”她甚至这样安慰埃耐塞，让年轻人很有点哭笑不得。</p>
他有点想问娜娜有没有找到破坏这个地方的方法，又有点担心给谁听见。上一次娜娜的破坏显然是有效的，但是还不够，而现在……她虽然变得超级大，却像是在毫无目的地乱跑，让他完全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p>
可他也确实帮不上忙。</p>
他只好跟约妮塔闲聊。</p>
“你真的很相信她呢。”他说，“即使是……她只有那么一点点大的时候。”</p>
老实说，在一起被困到这个世界之前，他一直觉得真正强大的只有伊斯，而娜娜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家伙。刚刚被困的时候，他指望的也是伊斯能为了娜娜来救他们，而不是总被人抱在怀里的小龙。</p>
但小龙的力量大出他的意料。</p>
约妮塔扭头看他，她的圆眼睛清透明亮，带着小小的骄傲。</p>
“我看到她，就知道。”她说，“她的眼睛，看进我的灵魂里。”</p>
她很少说这么长的句子，还有些词不达意，但埃耐塞听懂了——就是第一眼就看对眼了呗。</p>
如果娜娜换一个种族，换一个性别……再换一个年纪，这大概能成为一个美好的爱情故事。但现在，它大概只能成为一个美好的童话故事。</p>
“她是我的大恶龙。”小公主骄傲地说。</p>
埃耐塞的嘴角又忍不住要抽一抽了——大恶龙，娜娜总是挂在嘴边的自称，听起来真的不是什么好词儿啊！</p>
“而且，她相信，我的身边有斯基达。”约妮塔垂下了眼睛：“她们都相信。”</p>
埃耐塞从她没有什么起伏的语气里听出一点委屈与责备，久久不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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