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徒。遵循父训侍奉驾前，虽死无怨。”</p>
“虽无怨，但肯定有点遗憾。”侯世子微笑道，目光温和，仿佛洞察人心，“读书人谁没一腔抱负？错过进入朝堂展示能力的机会，你将来定会后悔莫及。”</p>
作为过来人，他有感而发。</p>
“世子所言不差，”被戳中心思，麦斛叹气道，“可自从草民踏进侯府，这个机会便已经错失，无法挽回了。”</p>
无论他如何解释，外边的人只当他是侯府的人。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还谈什么功名？</p>
“哈哈哈……”侯世子先是一愣，旋即拍案大笑，“不错不错，你呀，登错船了！”</p>
他喜欢跟聪明人讲话，不必言明便心神领会。就像和嫡妹聊天那样，甚是轻松无负担。</p>
看着他俩相视而笑的场景，元昭嘴角噙笑，对二哥的开怀深有体会。</p>
“对了，你为何取字阿斗？莫非是小名？”侯世子好奇问。</p>
“斛者，十斗粮食也，这是家父对我寄予的厚望。”麦斛解释道，“山户人家，为了附庸风雅虚充门楣，让大家笑话了。”</p>
他本书香人家子弟，为撇开与定远侯的关系考取功名，才假造户籍。既是山户之子，名字难免粗俗无知，降低外人的疑心。</p>
他年纪虽轻，十岁起便出门拜师，游历本朝壮丽河山，对北月族人的去向略知一二。</p>
分散各郡的北月族人，当年为了推翻暴君死了不少壮年。被凤氏一族摘取战果后，新朝建立之初，对凤氏一族的背叛愤怒斥责的壮丁又死了一批。</p>
剩下老弱妇孺抚养幼童，每当有子成年，聪慧些的必遭意外而亡。</p>
如今，各地的北月族人或年老，或年幼；或庸碌无为，或有疾缠身……总之，除了京都的北月氏还有个人样，其余族人虽然活着，却形同废人毫无斗志。</p>
侯世子眼眶微湿，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却说不出半个字来。</p>
元昭垂眸，手指不停轻敲膝盖，良久才道：</p>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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