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玉书笑道：“发生了所有人都会发生的事。我老了，将要死了，所以我在临终前做了和前辈们一样的选择，来到这里，活下去。”
陈寅都默然无声，抬眼扫他一眼，道：“你邪化了。”
井玉书笑道：“怎么叫邪化？修道不就是顺天而行么？既然天地大道在变，天地间的正气变成邪气，那么我们就应该顺应着大道之变。”
陈寅都道：“你又没有完全邪化，你只邪化了一半。”
井玉书无奈道：“天地大道也没有完全邪化，因此我也只能邪化一半。神都的其他人也是如此。邪化一半，已是上限。不过，这种情况在改善，因为邪气越来越重，迟早有一天西牛新洲的天地大道会彻底邪化。那时，我便是真正的仙人，长生不灭！”
陈寅都上下打量他，像是能够看穿他的一切，道：“你如今不正不邪，像是个狼和狗的串儿。”
井玉书动怒：“你说话还与当年一样伤人！”
他当年垂垂老矣，想选择一个能继承他衣钵的人，恰恰遇到了陈寅都。他本欲收陈寅都为弟子，结果考较一番，他发现自己这点学问，不够人家几天功夫学的，于是便弃了这个心思。
两人于是成了忘年交，井玉书把陈寅都引入散人，带着他参加了一次散人集会。
陈寅都露出笑容：“看到你没死，我很开心。”
井玉书笑骂一句，道：“我此来，是想告诉你，不用如此防备。神都对你，对你们，以及对陈实，都没有任何恶意。”
陈寅都不语。
井玉书笑道：“你还是不肯信，对不对？其实，散人组织，便是神都建立的。”
陈寅都心头微震：“此言当真？”
井玉书笑道：“当然是真的。散人组织建立在真王时代结束之后，距今已有六千多年。很多散人都有多重身份，有的是十三世家的人，有的是江湖闲散修士，也有的是来自各大圣地的高手。甚至连圣地的掌教尊也有很多。能成为散人，殊为不易，都须得是绝顶聪明的人。但成为散人之后，想要进入神都，就更加不易了。”
他看着陈寅都，笑道：“但陈寅都你，绝对是神都最想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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