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的错？</p>
血后的错？</p>
明帝的错？</p>
昆仑界那些苏醒者的错？</p>
池瑶和青帝的错？</p>
……</p>
可是，偏偏在那个时代背景下，每个人都生不由己，做的都是自己最应该做的事。站在各自的立场，都没有错，也都有错。</p>
这些情绪，只是持续了片刻，便是被他驱逐干净。</p>
再次睁开双眼，张若尘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道：“大道理，谁都懂。可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谁能做到释然？我不能。”</p>
海棠婆婆没有开口多言，因为她明白，当年的事，对张若尘的确不公平，他受了太多的苦。</p>
父皇优柔寡断、昏庸无能，母后祸乱圣明，二人都受千夫所指，得知这样的真相。</p>
他的心，怕是比以前，更加痛苦吧？</p>
一半昆仑界的血脉，一半地狱界的血脉，本身就是罪孽。既不被昆仑界所容，也不被地狱界所容。</p>
好不容易逆天改命，活了第二世，变成一个真正的人类，眼看就要成为昆仑界的脊梁，救世之英雄，被绝大多数修士接受。</p>
可是，却又被逼无奈，融合了上一世的身体，再次变成半人半不死血族。</p>
他仿佛就像是被命运捉弄着，折磨着，永远逃不出命运的掌心。</p>
就像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有人想要让他往东，有人想要让他往西。即便改命了，最后，还是得回到命运的轨迹中。</p>
张若尘以手指天，道：“就算圣明中央帝国的覆灭是必然，就算是须弥圣僧为我改命，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人类。可是当年，为何是池瑶，为何是池瑶杀了我？”</p>
“不知道。”</p>
海棠婆婆摇了摇头，道：“这个问题，你只能去问她。”</p>
这个问题，张若尘早已问过池瑶，可惜根本没有结果。</p>
与池瑶相比，他的修为太低了！</p>
除非修为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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