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吗？能赢吗？</p>
这两个问题被一向冷静的茗伊抛之脑后。</p>
这并非一选择题……</p>
茗伊缓缓摘下了绷带，右眼在浓雾中渐渐睁开，原先的幽紫色褪得分毫不剩，支离破碎的浅灰瞳孔空无一物，只是不易觉察地僵硬一动，间或一轮。</p>
『果然，还是看不见……』</p>
右眼中一片混沌，给人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p>
茗伊并没有丢弃摘下的绷带，恰恰相反，他把这截绷带紧紧缠在了右手上，尽管并没有受伤。</p>
意料之中，颜染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但并没有放在心上。</p>
“你对你那父亲大人倒是敬重的很……”</p>
“自然。”</p>
茗伊看上去很放松一一如果忽略他已摆好的起手式的话。</p>
“呵……”</p>
颜染仿佛嗤笑了一声，这本不显眼的气音却打开了什么阀门一般，茗伊警惕地盯向四周蓦然异变的雾气。</p>
“哈，哈哈哈哈哈……”</p>
颜染突然狂笑起来。</p>
“你又对你那可敬的父亲大人了解多少？”</p>
“连成为人类这种可笑的幻想都能产生，哼，”</p>
茗伊面无表情地看向情绪异常激昂的石头人，紧紧握住的拳头微颤。</p>
他声音低沉：“别说了。”</p>
颜染丝毫没听进去：</p>
“……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一戳即破的慌言，你居然还会天真地相信？……”</p>
“别说了……”茗伊的声音越压越低，气若游丝的音调隐隐克制着某种即将井喷的情绪。</p>
颜染依旧在喋喋不休：“活在梦中的可怜虫，就算被利用也会沾沾自喜吧？`啊，终究是有人需要我的，我不是多余的废物、可有可无的存在。’之类。”</p>
“然而事实是怎样呢？”</p>
颜染的话语忽地用了力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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