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你心情不好？”沈浪了解周从文，他已经听出来些许不对。</p>
“嗯。”周从文点头，“我听到冠状动脉夹层之后，整个人都清醒了很多。”</p>
“我不行，只有上学的时候老师站在黑板前面说——下面找一位同学来做一下这道题的时候，我才会醒。”</p>
闲聊没有打乱手术，周从文已经切开皮肤，电烧止血，光源顺进去。</p>
手术做的很顺利，非常顺利，特别顺利。</p>
顺利到肖凯觉得自己在做梦——曾经难度的天花板袖切竟然会这么简单。</p>
最近肖凯的水平也有提升，他甚至有时候会偷偷设想自己做手术的过程，拿来和周从文示范手术相互比较。</p>
水平么，肯定比周从文做的略差一点，但似乎也差不到哪去，肖凯是这么认为的。</p>
然而周从文心里有事，手速全开的时候肖凯终于认识到了自己和周从文之间的差距。</p>
这种差距并不像肖凯认为的那么小，而是巨大到肖凯几乎失去一切进取心。</p>
差距太大，肖凯知道自己一辈子都达不到周从文的水平。</p>
游离右上肺、楔形切除，清扫淋巴结，周从文做的干净利索，乃至于给肖凯一种这不是做手术，而是艺术家完成了一副旷世名画的感觉。</p>
可这么短的时间，周从文竟然有可能真的做完三台手术，这也太彪悍了吧，肖凯叹了口气。</p>
“周教授，您买票了么？”肖凯见手术马上做完，周从文还有几针就要转身去隔壁术间，便询问道。</p>
“不用买票。”周从文道。</p>
“啊？”</p>
“应该是专机。”</p>
“……”</p>
正说着，周从文屁股口袋里的手机响起。</p>
“沈浪，帮我接一下。”</p>
周从文一边做最后的缝合，一边交代沈浪帮自己接电话。</p>
沈浪接通电话，见周从文正在缝合，没办法侧头，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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