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黄老的“训斥”，把人送走，肾内科崔主任看着消失在黑夜里的红旗轿车，长长的吁了口气。</p>
“没想到黄老的诊断水平也这么高。”崔主任喃喃说道。</p>
张友可不这么认为。</p>
黄老的诊断水平高是应该的，耄耋之年，说句不好听的，黄老看过的死人比年轻医生看过的活人都多，临床经验能不丰富么。</p>
他心里一直琢磨周从文是怎么回事。</p>
一个肾衰竭、透析患者万分之一出现的罕见病周从文竟然都知道！</p>
重新捋一遍，这个患者真心不简单。</p>
万分之一概率出现的疾病也能说是罕见病，但再叠加肾衰竭、透析这两点，全国估计也没几个。</p>
邓主任一直陪着黄老，再加上人家是912的大主任，知道这病没什么大不了的。</p>
但周从文呢！</p>
他一直在江海市三院，要知道那破地儿现在还没有透析机。</p>
来到院士工作站，周从文一周要做几十台手术，张友可不信他有时间能看关于肾内科的书籍，知道什么见了鬼的钙化防御。</p>
真是很古怪啊，张友想破了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第一次相信了这人世间有生而知之的那种人。</p>
“幸好遇到黄老。”唐主任也感慨了一句，但随即打趣张友，“张主任，病历的事儿你该不会不认账吧。”</p>
“和我们胸外科没关系，我又没说错。”张友矢口否认。</p>
“黄老一直说的是外科干预，你怎么定性为胸外科了。”</p>
张友横了唐主任一眼，心想黄老是心胸外科的泰山北斗，谁能想到他说的外科是甲乳外科。</p>
“还是年纪大，见过的多。”唐主任感慨道。</p>
“那可不一定。”崔主任道，“前几天豫北出了一起事，一个贫血的孩子去看病，特意挂的专家号。看病的老专家是外聘回来的，我问了一下，说是已经72岁。”</p>
“后来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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