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天下该乱了！
听到苏漠吼出这样的话，司无邪才反应过来。
苏漠突然改变主意，竟是在报复！
她是在用这种方式，报复前生那个让她终生愧疚，不得善终的男人。
这一瞬间，司无邪想起了司无真倒在她面前的那一日。
不能说她与此时的苏漠十分感同身受，却也能大致明白几分苏漠当时的感受。
在苏漠的视线里，她手上的血渍越来越浓郁，隐隐已经闻到了血腥味；接着她便感觉到自己的鼻腔变湿润，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从外往里倒灌着。
她的面色变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接着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咳起来，那模样颇有一副不咳出点什么誓不罢休的意思。
司无邪当下那还有功夫再去想其他的，立即起身上前。
她原本是想按住苏漠的双肩强迫着让她先冷静下来；可在下手之前，猛然想起苏漠肩上还带着伤。
最终她只得在苏漠身侧落座，伸手轻拍着苏漠的蝴蝶骨。
“苏漠，那只是你的一场梦；你没有杀他，他如今还好好的活在世上。”
“而且我想就算萧栾死在了你手里，他也是无悔的”此时什么逻辑，什么现实，什么梦境；通通都不重要。
眼下最终重要的是，要得让苏漠快点冷静下来；不然再这么下去，她得把自己活活咳死。
司无邪不是没想过直接动手敲晕苏漠；但这样做虽然迅捷简单，却是治标不治本的。
苏漠如今二十岁，虽然自幼时便心智成熟，可她知道大多时候，她都是靠一口硬气在强撑。
此番先是得知自己和萧栾身份被换，自己造成了萧栾不幸的童年；后又梦到自己曾在所谓的上一世亲手杀过萧栾。
在她压力骤增之际，梦境与现实交替她难分真假，最终撑不住崩溃也属正常；因此让她这般好好宣泄一下，对她也是极好的。
眼见着苏漠的急促呼吸声越来越小，司无邪暗道一句不好。
“苏漠？苏漠？苏漠？”
连唤苏漠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司无邪银牙一咬，决定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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