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即使没死，施了离魂术，消除了记忆，这辈子跟凌子岺都绝无可能了。</p>
想到这儿，顾赫言脸上浮现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完全将凌子岺掌控在手心的满足感比他想象的要愉悦。</p>
或许，他真的该将她纳进宫里去，日夜守在他的身边，事事以他的命令为先，他想让她看着，亲眼看着他开疆扩土治理江山，成为旷古烁今的第一帝王。</p>
凌子岺沉默了许久，叹息道：“我的命，我自己还是可以做主的。”</p>
顾赫言在听到这句话后，志得意满的笑容僵在了脸上。</p>
“阿言，等此间事了，我与你，就两不相欠了，我会离开药王谷，死的远远的……”凌子岺语气虚弱又决绝，她眼中蓄了水雾，一字一顿的说：“此生你我，不复相见。”</p>
顾赫言双眼倏地睁大，眼下的状况出乎他的预料，他以为师姐最多不过是像前几天一样，打他一掌出出气，或者，他再哄上几句，事情就过去了。</p>
不过是个男人，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么？</p>
再说，从小到大，师姐喜欢的男人，不是只有他一个吗？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了心移了情呢！</p>
不，不该是这样，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p>
顾赫言暗暗咬牙，尽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他起身三两步到了床榻边，语气试探地问道：“师姐？你……跟我开玩笑的吧？”</p>
凌子岺眼中蕴热，她不愿再面对顾赫言，只堪堪侧过脸去：“以后，这声师姐也不必叫了。”</p>
“不要！”顾赫言失控的将凌子岺攥进怀里，“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你不能离开我，死也不能……”</p>
顾赫言的怀抱于她，曾经年少时可能是温暖，是心动。而现在的她早已清醒，忍痛割舍下的柳煦才是她对这个尘世唯一的眷恋。</p>
凌子岺默默流着泪，无所谓挣扎还是推拒，都不重要了。</p>
屋外的雪势渐渐大了起来，飘飘悠悠的，天地间白茫茫一片。</p>
顾北煦一身夜行衣，如雪花般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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