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孙朗抬起头来，望着天空，那些死去的人如果化成星星，应该都在注视着这个世界吧。
“我大荒山之战后第一次杀人，是为平一刀报仇，我那一剑出得何等畅快，没有一丝遗憾。我为他竖了碑，题了字，答应他照顾司马萍，我用我的经验补全了平一刀医术中的错漏之处，给司马萍找到了新的老师，这些闲事，我之前是半点都不愿意管的。”
“我执意要管鲁阿姨的闲事，我将八苦之事刨根问底，我放弃了妖剑，救回了鲁阿姨的魂魄，我终于原谅了她当年对我的冷漠，我认识了一个好朋友，叫孔仲吾，因为他是个好朋友，所以我没有杀他……”
“我杀死了秦惠，秦惠死前也释放了我心中的黑暗，他宣告了自己的胜利，并嘲笑我落到了如此的下场。”
“那时，我的心已经被杀戮与复仇所缠绕，如果没有一个傻丫头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后开着她的动力甲冲出家门，先冲进老上司的家里将他暴打一顿，又赶往胡守信家宰了一批玄甲军救下他老婆，最后及时地阻止了我……恐怕今天的形势，又会有所不同。”
“但我终究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做出了我认为正确的选择……我以大元帅的身份去救兄弟袍泽，而不是以复仇者的身份去大杀特杀，我做了太多看似正常但其实挺奇怪的事情，以前的我，是绝对不会那么做的……大概是因为我改变了吧。”
他望着张银落，赵飞凰，鲁淑仁，赵云龙甚至是徐青鸾，轻声道：“是你们改变了我，这样的改变，我不讨厌。”
女孩子们怔了一下，然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你们都对我很好很好，每一个人，我都很是感激。”孙朗语气平静道，“是什么让我有勇气做到今天这一步，将大家全都叫到这里，对你们说一些话的？也是因为你们的行动，说实话，我本来做好了很多打算，将此事蒙混过关，或者二话不说就跑路……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
“但今天下午，我先后接到了三封信。”
他的笑容中有无奈也有温暖：“老赵送来一趟，库瑞尔送来一趟，还有靖安侯府的信使也送来一趟。某三个谋划着修罗场、口口声声叫嚣着要我好看的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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