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说，“就算你没有任何知觉，还是要好好爱护这两条腿，万一出现什么奇迹呢？”
他笑了笑，有几分苍凉的味道。
“你也说了是奇迹，奇迹会那么容易出现吗？”
萧轶叹了口气，他是医生，所以比宋饶更清楚，他的双腿基本是没什么希望了，但还是希望出现奇迹。
这样的话，江意就不会太难过。
“她知道吗？”
宋饶眉眼低垂，指腹抚过冰凉的手背，上面是密密麻麻的针孔，冷白的手背青紫了一片。
她知道吗？
他怎么敢告诉她。
因为他这回，是真的站不起来了。
宋饶这时候才明白，如果对一个人可以毫无顾忌地强取豪夺，都是因为自己足够的好，才有底气。
现在，一点点瑕疵都是鸿沟，是他心底的鸿沟。她那么好，应该配上世间最好最完美的人，而不是，一个瑕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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