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了。
来了东楚这么多时日, 夙沙无殃终于遇到一件能令他提起兴致的事。
十年前甫与这妖人见面时，夙沙无殃刚因偷师宗门异术，被废除武脉逐出门墙, 沦落街头与乞儿争食。
叶扶摇便在那时出现了，拿出一把**，一只馒头, 让他与那群乞儿选, 其他的乞儿饿疯了, 都扑向了馒头, 只有他看了片刻, 选了**，然后用**把争食的乞儿都杀了，把馒头抢了过来。
当时，叶扶摇说他其实是与友人打赌, 赌他会活下来。
夙沙无殃不解，叶扶摇又说, 他看一个人, 有时候不需要算, 就知道他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的心肠总是最狠的。
自那之后许多年, 叶扶摇就一直是这么个看不透的缥缈存在……直到今天, 这还是夙沙无殃第一次看见他这般失态。
相对而言，表露到能让他看出来的地步，那的确是一种失态。
——是因为她吗？
琥珀色的瞳仁映出亭中的女子, 舌尖不由得轻轻扫过下唇，随后唇角微勾。
他有一个戒不掉的坏习惯，总是觉得别人的东西就是好的……越是被人藏得深，越是美妙。
这么想着，不由得又想起了池州那夜的陆栖鸾。
醉得迷离的眼眸，泛起粉色的脖颈，裹在禁欲的官服下的少女身体。
——想抢过来，越来越想抢过来了。
——想用招阴术迷惑她的神智，勾到手里，然后听着周围人暴怒的声音吻她。
脑海中的妄念还未更进一步时，一声碎瓷片磕碰的声音轻轻响起，扯回了夙沙无殃的神思。
“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怎么？你能允许封骨师下手，为何我就不行？”
“他能自制，你不能。”
叶扶摇将手中的碎瓷片闲闲丢入香炉中，盖上炉盖，起身朝后走去道：“十年前我给你算过一卦，你死之时，必然是死在你之纵欲上。”
“王府里的老人也这么说过我，可他都老死，我还活到了现在。”夙沙无殃支着脸侧，道，“我现在有些好奇，你和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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