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离看沈庭雪的表情, 就知道沈庭雪什么不记得。
不过他也没懊丧的意思，只是静静笑了笑，回头看远处的群山, 没太『逼』迫沈庭雪做决的意思。
殷玉离从醒过来之后，在沈庭雪面前的形象是点装乖无赖的，这时他忽沉静下来, 侧脸对着日光，鸦羽般的长睫被渡上一层金辉，上面是光洁的额头和高高的金冠。
微风吹过, 殷玉离鬓边系着金冠的发带微微飘动，别一番英姿。
沈庭雪看着这样的殷玉离, 这时才清楚地意识到面前这个人虽看起来很年轻, 但已经是个帝王了。
帝王的心思，是可以随便揣测得透的吗？
沈庭雪想不明白。
也暂时不愿意想明白。
沉『吟』很久，他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我不能单凭你的话就做出任何决, 等我想起来吧。”
殷玉离似乎早就料到沈庭雪会这么说，也不生气，反而微微一笑：“好, 我等得。”
沈庭雪抿了一下唇，没再说话了。
恰好这时太监赶过来，匆匆附耳对殷玉离说了句话，殷玉离听了, 狭长的眸中一瞬间冷冽的光绽开，但很快他恢复了淡笑的模样, 扭头道：“仙尊，我不能再陪您散心了，您若是无聊, 己在这院中走走也好。或者叫叶凌霄和小寻来陪你。”
沈庭雪：“嗯。”
殷玉离走了，走得很快，并不拖泥带水。
看着殷玉离转身就换了一幅冷漠平静的面容对太监的那一刹那，沈庭雪恍惚间觉得这个殷玉离同方才讲话的那个殷玉离不是一个人。
可确实是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沈庭雪回过神来就是这么觉得的。
他好像知道，殷玉离在不同时候就会换上不同的样子，但无论哪副模样，却不完全是真实的殷玉离。
真是微妙的认知……
沈庭雪静静想。
而且虽他能觉察到殷玉离对他所图谋，但并没觉得殷玉离要害他。
那殷玉离图什么呢？
沈庭雪思考了很久，想到最后，他头些痛了，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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