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紫色的雾气,由星星点点构成的虚幻台阶,以及,一扇挂着水彩版画的家用镀漆木门。
梦境中的范宁伸手拧动了金灿灿的门把手。
青草般的淡淡香味萦绕鼻尖。
一间单人卧室,铺有浅灰色的天鹅绒毯,整洁的奶黄色床单上是同色调的被子和枕头,墙上挂有更多的水彩版画和一口黄铜鎏金挂钟。
所有家具的边角都用织物装饰包裹,四折木质藻类纹饰屏风的另一边是半开的橡木衣柜,隐约可见几件挂着的浅色丝质睡衣睡裤。
“她这是把自己之前的睡房复刻到了梦里么.”
范宁的眼神在谱架上摊开的页面停留片刻,那是自己之前留下的巴赫六首《长笛与羽管键琴奏鸣曲》的某一乐章片段,上面写有不少记号。
窗外阳光明媚,树影婆娑,一如那个外莱尼亚区雪松大街上的别墅视角的后花园。
就像时光倒流了一样。
但范宁推开玻璃后,只看到了一片淡紫色的虚无。
通往后花园的后门外,竟然还有几米见方的草坪和一座秋千,但再往外也是一片虚无。
看来执序者这一境界,已经能在自己的重返梦境之途中划出相对固定的小型移涌空间,如果是完整实力可能还能再大点,不过比起见证之主的言辞与行步留下的庞大而有特殊规则的移涌秘境,这些都只能算是小儿科了。
范宁回到孤岛般的睡房内,另一角落,墙壁里延伸出数段横木,两两互相垂直,构成特别宽大的书柜书桌,上面的书籍、笔记本和瓶瓶罐罐很多,但都收拾得很整齐。
书桌中间的一大块区域,宝石、发簪、梳子、香水、花瓶、烛台和银框镜,就像随意摆放似的三三两两散落其上。
范宁感受到了这里有个自己不太理解的持续性秘仪存在着。
大尺寸的乐谱本在跟前摊开,小巧的文字直接写进了五线谱表的线间里,像豆子似的挤在第三线上下,是她一惯的字迹风格:
「我不知道后来的事情将会如何,特巡厅之前收容“画中之泉”的行动在你手里栽了一次,这次“红池”或许你也有什么后招?但毕竟是更加凶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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